
記者:我們知道,您是原子核物理研究方面的專家,那您能否給我們講講這些年從一個站在“核研究”門外的求學者慢慢成為專家的事兒?
李慶峰:我鐘情于核物理方面的研究,有其必然性也有其偶然性。從中學時期我就對物理萌生了極大的興趣,那種單純沉醉于邏輯世界的初心便促成我后期研究的大方向,這就是必然性所在;而我的研究生導師則成了我選定研究方向的最大支持力量,因為當時我的導師是物理系主任,而我也在物理系學生會及學校科協處理部分事務,多種因素交錯連結之下,加之對老師核物理研究方向的進一步了解,我偶然發現這個方向正是我可以不停息科學研究熱情的興奮點所在。
后來在中國原子能科學研究院深入扎實學習之后,原來對核物理純粹的感性認知漸漸被實質性理論知識系統支撐起來,轉換成了更為成熟思辨而自覺持久的理性認知。自此,興趣寓于工作,對核物理科學旺盛的好奇心與精力又成為不斷創新的原動力,不僅我的興趣得以發展,也保障了科研工作的良好進行。
記者:您可以向我們介紹一下您當前研究的主要內容以及研究成果的應用情況嗎?與國內外同行研究近況相比,我校相關團體的研究情況又如何呢?
李慶峰:我研究的內容就要和我本身對知識的喜好聯系起來了。相對而言,我比較偏愛基礎理論研究,如物理中的經典力學、量子力學、相對論等等。而較為前沿的核物理中最為基礎的就是核物質狀態方程,其一般意義上的目的是研究核力的具體形式,具體來講,就是研究微觀非平衡動力學輸運理論及核物質相圖。
這個基礎理論上相應的成果是體現在理論進展上的。我和校內李柏青、穆成富等老師對核力研究的主要領域在中能區的同位旋效應和高能區的QCD相變及強子性質這兩方面。前者上,可以探索中子星結構及超新星爆發機理的理論發展;而后者則可更多關注宇宙早期演化。當然,通過和實驗觀測結合,可以促進對國內外相關大科學裝置的改進和提升,譬如對對稱能的高精度測量等。社會服務方面,可以對輻射防護、核能源以及核工程等提供一定的理論支持。
為了加強和國內從事相關實驗研究院所的聯系,我們最近也從中科院近代物理研究所引進了孫宇梁博士以加強相關工作。總之,核口的學科隊伍相對齊整,在省內是唯一的該方向省級重點學科,在國內也具有一定地位和知名度,國際、國內交流廣泛。下一步的重點工作將是如何做大做強的問題。
記者:2009年您獲得了兩項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去年又獲得了一項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您是否可以和我們分享一下您的經驗?
李慶峰:一個不是很恰當的比喻:國基金之于自然科學研究者,就如同高考之與高中生。一個科研工作者科研水平的衡量標尺之一是對國家級項目的獲取能力。這個能力只有也只能是體現在自身前期的科研工作積累上。在2009年之前,我對自己負責的課題已經有了較深入的調研,只是還缺少時間來進行更為系統化、理論化的分析,并加以證明自己之前做出的科學推測。恰逢國家大力推進國家大科學裝置上的科研工作,所以能拿到兩個“國基金”,也是有機遇成分的。既然幸遇所在,我就盡力做好所有的工作,而且,這也是份內之事。同時,我們做科學研究的從來不是個體的單打獨斗,參與我課題的老師、學生也做出了巨大貢獻。
我雖然獲得了幾個“國基金”,經驗實在是談不上。我的個人一點體會是:勤勤懇懇做學問;積極主動多交流;誠實謙虛是美德。
記者:這幾年您擔任學校學科規劃與建設處、研究生處處長,您是如何處理行政和科學研究兩者之間的關系呢?
李慶峰:自從2012年受校領導信任擔任處長一職以來,工作壓力更大了。但是,同時也近距離結識了更多的我需要取經學習的領導、同事和專家,受益良多。我的理解,行政對行政人員的核心素質要求是“行正”。從這一點來看,做行政和做學問沒有什么不同。
但是,一天就是24個小時,人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如何處理行政和研究的時間是個大學問,對于這一點,多位校領導給了我很好的指導,家庭給我的支持與理解也是巨大的。我也學著擺正行政和學術兩者應有的關系,以盡量維持一種較為穩定的平衡。
另外擔任處長以來,我的科研時間雖受部分影響,但基本上還是有保障的,科研產出還算令自己滿意。我相信,通過扎實工作,我們的科研團隊在不久的將來還會上一個臺階。
學生記者:周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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